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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转载】西京纪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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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风之恋
时间:
2011-7-11 10:10
标题:
【转载】西京纪行
西京医院,一个久负盛名的地方,很早就听说过。
寒衣节过后,跟随我一起为母亲烧纸的女儿,先是以高烧,继之以头疼头昏,迁延已久,一月有余,总不见好。期间,在社区医院王宏明处挂针打针十多天,终不见好,又到县医院、中医院去查,结果不甚了了。接着去西峰,先是三院血液科,后碾转到小儿科,医生均推脱,不愿治疗。其中情由,不得而知。也许是接近下班,不愿再接诊吧。
无奈,只好到市医院,先后看了两次,接诊大夫王军仓。吃了,不济事。
回来,又到王宏明处打针,打的是病毒唑和头孢类的药,早晚两次,一共七天。还是不济事。
接着又到县医院门诊看,上仪器,挂针三天,不济事。接诊大夫是我的同学赵维凡。
接着就住院,在县医院小儿科,接诊大夫是白富刘,主治大夫是小高大夫。查了血液,做了胸透,做了脑CT,住院五天,不济事。期间,吃过布鲁芬颗粒,有点效果,只能缓解一会儿,始又疼痛。
和女儿一起住院的,是一个小孩,叫陈浩杰,只有六个月。每天晚上,我都要劝女儿回家,以便照顾。可是她的头痛得肘不起来。而那个小孩的陪床一直吵着让我们走,以便他们可以利用女儿的床铺。
这期间,我利用上课的间隙到医院去照顾女儿。身体很孱弱的父亲也上来了。
五天过后,不济事。小高大夫建议出院,到市医院神经内科去看。接诊大夫是焦福成。诊断为神经性头疼。
回来吃了两天,不济事。第三天我决定去西京。
这时,正好赶上学校会考,我又没有监考,正好。
可是,钱又犯了愁。这一个月,我已花了六千多块。折子上只剩一千五。于是全部取出来。找孩子的干大去借,家里无人。这可急死了我。找表妹去借,手头也紧。
正在此时,父亲来了,掏出了他仅有的五百元钱。看着父亲的身体和脸色,我很矛盾,但还是接了钱。
我和瑞瑞订了卧铺票,夜班车。
一路上,车颠簸得很厉害,女儿由于是第一次出远门,又是卧铺,所以显得很兴奋,不像之前的直喊头疼。记得三次到西峰去,她都是把头放在我的腿上,去,回来。在住院的日子里,大多数在家,她每晚上都是啃啃刺刺,翻来覆去,滚来滚去,睡着不着觉,有时竟是噩梦连连,搅扰得我更加心不能安。
看着她,我在心里正告自己说,千万要挺住,你养了她,就要让她幸福,不管出于怎样的名义,父亲,亦或是她的监护人。解除孩子的痛苦,就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,不管你有没有钱,你有没有这个能力。
晚上,十一点半,我们就到了威远客运站,孩子也醒了。我和她下了车,先送她去了一趟厕所,然后在小卖部和她共同吃了一桶康师傅方便面。在路上,在服务区上厕所的间隙,我给她买了她爱吃的旺旺雪饼。这时已经吃完,这时候,我又给她买了两袋,和服务区相比较,又贵了一元,每袋五元。
上了车,她就吃她的雪饼,我的心稍安,因为她开始吃饭了,而且在量上也增加了不少。
这一次出来,走得很狼狈,只带了一个擦脸的毛巾,行李很简单。因为我的初衷很简单,只为看病,所以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了。
这一个车上,只有两类人,一种是进货的,一种是看病的,而且都是合水人。很快,我就认识了几个人,令人欣喜的是还有我的学生白兰,她和丈夫、孩子到唐都医院去看在那里实习的弟弟,顺便把孩子的眼睛瞧一瞧。我说我没有戴表和手机,一会儿到西京去排队挂专家号,不知道时间。他们说,好着哩,到时候,我叫你们。
可是,即就是这样,我还是睡不着,眼睛明溜溜地睁着,心里一直想着的是看病,为孩子看病。所以终于没有睡着。车站外面灯火通明,不时地有行人穿过。车站里面漆黑一片,不时地有夜班车进站、靠站。
我所能听到的,就是人们的打鼾声。原先,还有一些女孩子在黑夜里用手机上着网,发着短信,地打着电话,聊着天,到了这时候,已经是倒头酣睡了。
逐渐地,车窗的玻璃上就有了一层人工制造的水蒸气,雾蒙蒙的,像一个壳儿,把我包裹在了里面,我开始感觉到窒闷了,下意识地用手拨开上面的浓雾,就像小鸡出壳时的那样,朝外面瞧,可是后来感觉,又不是这样的感觉,因为我没有新奇的感觉,倒有恐怖的一丝凉意。
愚公移山式的动作,换来的是只是些许的亮光而已。我在心里苦笑着,我们人类,与其说是愚公,倒不如说是堂吉诃德,面对风车,只有乱撞了,真的很像我的急病乱投医啊!
期间,我问了好几次时间,都说未到。而我又睡不着,只好硬撑着,任意识自然流动。我知道,人的意识流动,是很有限的,那就让它流吧。说不定哪一天,与鞋履相别,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。
大概到了四点钟,我一遍一遍地叫着女儿,可是她被瞌睡虫拉着,死活不愿意起来。时间一点点地过去,不能奏效。我只是下意识地、无望地叫着。她显然不愿意人打扰她的梦乡。
终于,学生的丈夫醒了,帮助着我叫瑞瑞,她才不跟我怄气了。
我们下了车,马上叫了一辆出租,疾驰而去。这个师傅很仗义,一直把我们送到了西京院子里,而且只收了十元钱。我真的很感动,我为自己的没有被宰而感动。
进了一楼大厅,有很多人追问我们给谁看病,我都漠视而过。因为事先有人说,要防医托。
我一看,小儿科在五楼,就直奔五楼。
五楼小儿科门口,灯火通明,人头攒动,挤满了要挂专家号的人。问了值班护士,她说,我应该挂曹玉春大夫的号,是治脑病的专家。并且说,靠墙的那一排是挂号者排队坐的。我赶紧去了,靠墙坐下。一问旁边的阿姨,她说,现在才五点,七点五十挂号,已经排了十五个人了。看来我是十六个了。
幸运的是,有一些挂号者走错了地方,中途退场,我的位置一下子排到了第九位。而我选的是曹教授,最终挂到了第三位。
八点半过了好久,曹大夫来了。很快,就听屏幕显示,并且随后听到:请唐子瑞到三号诊室就诊!
曹大夫很和蔼,对病员很客气,她对我说,不要太担心,孩子不要紧,但还是要做检查。随后就开了红细胞计数、视频脑电图、胸透、脑CT等四样。
我首先去了视频脑电图室,大夫说,女儿的头太脏,你自己要去洗一洗。我出来看了看,她的头并不脏。后来才知道,是我的头脏了,人家是嫌我。我和女儿忙着去做红细胞计数、脑CT和胸透。回来的时候,再去做,她没有再说什么。只是有一条,不让我进去。
我在里面,女儿在里面,我在等,大夫在吃中饭,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。
我站一站,蹲一蹲,很难熬。这时候,我看到了一对父子,孩子在挂着针,父亲一边吹着,一边给孩子喂着饭。我忍不住了,说,爸爸真是太好了!父亲说,孩子饿了,又挂着针,只好这样。
回头一看,楼道中尽是就医者,因为在儿科,所以我所见的大多数是爷爷奶奶带着孙子孙女来就医,却不见他的父母!
视频脑电图做完了,说是下午四点半取,而脑CT明天下午两点半才能取上。想到这儿,我领着孩子下了楼,很快走出了医院大厅,我们饿了,真的饿了。没有吃早饭,中饭已过,该吃了。
过了过街天桥,我们在一家名叫“陕北食府”的店里要了臊子面,很久才出来,特难吃,还没有吃饱。孩子说,她潮得要吐。我给她买了一个五元钱的草莓糖葫芦,她吃了后说,爸爸,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“饭”。我苦笑,心想,出门还讲究什么,将就一下吧。
问了几家旅店,都贵得惊人,我就对孩子说,瑞瑞,今天将就一下吧。我们找到了一家一晚上三十元的床铺。孩子倒没有说什么,我感到一种负罪感。特别是晚上,她睡着的时候,看她蜷作一团,我的心就揪得厉害。
由于到了下午两点钟以后才见到脑CT片子,所以我早上就没有早起。大约五点钟的时候,我给孩子把门反锁住,我一人独自去了医院。问了护士,说下午有一个叫杨欣伟的专家,可以在十二点五十分挂号。
我放心了,回去和孩子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,然后就去排队。而我一遍又一遍地去看片子,希望早一点出来,可是,每次都空手而归。
大概到了十二点左右,瑞瑞要吃香蕉和方便面,我下去,到一个花店里去买,店家很会做生意,我没有说,她就帮我把面泡了。我看到,一箱箱的圣诞树,一束束的花,而店里温暖如春。
我拿上来,唐瑞瑞吃了个香,对我不再执拗了。
十二点五十,我顺利地挂上了号,并且一点钟取到了ct片子。
看到片子,我的泪水禁不住流了出来。一个孩子叫袁默涵的年轻母亲劝我说,不要紧吧。来了西京了,还怕什么?我说,是双颌窦发炎。她说,你大可以宽心了。
不到一点多,我就到了就诊室,杨教授给孩子看了,开了不到五百块钱的药。她说,不要紧,寒假里,再带孩子复诊一次。 我说,好的。
我顺利地从西药房和中药房取了药,由于中药房的药盒上没有医嘱,我就又返上去,杨大夫耐心地给我在上面写了用法与用量,并说,儿童用药,一定要把用量记清楚。
我们下楼的时候,又遇到了袁默涵的母亲,她笑着说,看完了吧?我说,完了。
下午三点,我们已经坐在了回家的卧铺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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