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晨隨筆

永远年代

雨停，云散，天还凉，空气亦湿。
       泪干，语顿，人未眠，忧伤犹存。
       那阵暴雨，我听得很清晰，像世界末日，所有的秽物全部砸向我的头顶，耳边的轰鸣声几乎将我掩埋。暴雨，总是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我以为，一切恢复平静。却又突然，电闪雷鸣。
        那些奇奇怪怪的纠葛，像一条直线，他望着前方，我望着他，始终无法绕成一个圆。这是失眠一夜得出的结论。少得可怜。
      四月的尾巴，拖着让人心烦。白天的烈日，夜晚的暴雨，似夏季的邀请函。昨夜的那一轮皓月，为何尽显懦弱，藏在云后偷偷哭泣。我能看到，泪滴上悲伤的一缕光影，刺着失焦的瞳孔，柔肠寸断。我想，那个奢华舞会，你我都不愿参加吧！
      月，我们不去那奢华的舞会吧！华丽的灯火是映不出我们的身影的。我们哪里都不去。你躺在浩瀚无边的深蓝的天空，看我在广漠的草坪上舞动。足矣？云，我们不要那么固执，你的心那么柔弱，怎能经得起风刀将你刺伤。他吹你就退吧，退去了他才能看到美丽的骄阳。不要低下头，我为你扎起柔韧的发丝，飘向幸福的天际。好吗？雨，我们不要悲伤哭泣，深爱月的你不要流泪，不要连泪滴里都有月的光芒。我们去野营，你在篝火边跳跃，我为你而欢呼，可否？雷，让我们一起放声恸哭一次，就这一次，空气中都是我们骄傲的声音。偏执地羡慕她的幸福是对自己最残忍的毒杀。当他们把酒言欢时，你要做我的支撑，撑起我仅有的尊严。一定？
       空洞的视线，失焦的眼神，游离在模糊不清的悲伤边缘。如果有一天，我看见两只手幸福牵着，出现在我眼前时，我会让笑容清晰。月......你们知道吗？他会过得很快乐。可是，如果那两只手相隔甚远，他的快乐不在身边。云，我允许你的固执。
       落寞......是不是只适合一个人享用？孤寂......是不是相对于两个人来说？失落......是不是只能用希冀来诠释？坚硬的是水还是石，柔软的是石还是水？我们一直用自己的矛刺着自己的盾，又一直用盾抵挡这矛。说得清孰对孰错？当被陷在是妥协还是坚持的泥沼中时，是该僵持不动，还是该努力挣扎？当坚持被看作是愚昧的固执时，还能坚持多久？当无私的妥协被认为的懦弱的表现时，会不会后悔？我在挣扎，你在僵持。我越陷越深，你无动于衷。
      凌晨的时候说声晚安。梦中，我们不曾相遇；醒来，庆幸我们终于相识。